返回第二章 祸起红幡(二)  虞又叹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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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位姐姐,可是不好了。”芍红手扶着帘子,上气不接下气道。

谢窈娘面色不悦道,“慌张什么?哪里有一点样子!”

芍红一张小脸憋得通红,喘着粗气道,“有人...有人撕了描了姐姐诗文的红幡,正在外面叫骂呢!”

“天子脚下,谁敢如此猖狂!”谢窈娘霍然站起,惹得满身环佩相撞叮当响。

“是...”芍红低沉的小脸抬了抬,却还是不敢看谢窈娘冒火的眼睛,“是同昌公主的家令,瞧着像是醉了酒...”

谢窈娘气得嘴唇发抖,“好啊,一个小小的奴才都干在我这邀月台撒野,想是灌了黄汤,公主府的狗都无法无天了!”谢窈娘冲着芍红道,“他可有报上官职姓名?”

芍红摇摇头,“并没有报上姓名,我瞧他外貌衣着很是狼狈,若不是绿衣提醒,我还看不出他是公主府的家令。”

谢窈娘咬着牙,暗暗的较着劲儿,“好啊,既然如此,芍红你去叫上护院武卫,管他是谁家的看门犬,打掉他的牙,看他还敢乱吠!”

芍红忙应着,转身要走,傅漪方连忙叫住她,转身对谢窈娘说,“姐姐小心,可别中了计!”

谢窈娘不明所以,“怎么讲?”

“公主府的家令,该是极有眼色的,我邀月台终日进出的都是些什么人,他会不晓得?今日堂而皇之登堂入室,撕我红幡,借酒撒泼,岂不是当着当朝文武丟公主的脸?借他三分颜色,他也不敢如此。”见此形势,傅漪方心中已是了然。

谢窈娘是个极精明透彻的人,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现下一想,瞬间换了一副了然的神色,“你是说,有人纵奴行凶,故意为之?”

傅漪方挑了眉,道,“说不定那人正在哪个光明敞亮的地儿看戏呢!还演戏给她看么?”

“演!奴家本就是清桥上的角儿,陪他演一出,正解我技痒!”谢窈娘提起气来,眼神发亮,倒是有几分清桥名角儿唱曲时的神气样儿,“芍红,告诉乐奴挑四个高大的护院站在门口,不许他们动手,只把门给我看住了,别让那泼皮脏了我邀月台的地儿!”

芍红忙不迭的去了。

谢窈娘眼色沉郁,“我也是昏了头,说到底那公主家令也是个从八品的官,如我们这些无品无阶的女子,却也只能靠着男子才能护的周全。”

一楼的丝竹管弦已停,门外传来熙攘的人声。谢窈娘整理了仪容,转身下了楼。

傅漪方讲窗子推开了一条缝,碎成两段的红幡一半被那泼皮蹂躏在脚下,另一半被风卷的老高,遮挡了视野。抬起头正望见披星阁上那抹华服丽影,无可奈何间,只能看谢窈娘如何四两拨千斤。

谢窈娘翩衣下了楼,鬓线一丝不乱,簪在耳畔的牡丹吐着端美得芬芳,衬得谢窈娘美艳无方。

舞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,乐师也停止了演奏,手无足措等候吩咐。谢窈娘环顾四周,由于天色尚早,并没有举足轻重的王公贵戚在侧,只有几个眼熟的六部小官怕惹了公主的麻烦,躲在一旁。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那泼皮也是耍的累了,堆坐在地上,嘴里依旧不干不净不清不楚,直嚷着让傅漪方陪他饮酒助兴。

谢窈娘峨眉轻皱,有说不出的厌恶,脸上却换了一抹桃花红,娇娇媚媚的出了门,“撕得好!”

谢窈娘一语,众人皆惊。刚刚那一声,谢窈娘用了十足十的底气。他故意顿了顿,刚静了一刻的人声转瞬又鼎沸了起来。

“漪方娘子的红幡在此挂了九日,引得长安城内文士争相唱和,这是我邀月台的兴事,更是大唐文风鼎盛的吉兆。漪方娘子以诗会友,只求知心人,然这九日来,虽佳作不绝,可题目不改,终失了乐趣。幸得这位儒士雅兴,,竟在戏舞间弄断了红幡,使得漪方娘子急智,命我来告诉各位,愿以断幡上的四句半诗为题,再赋诗以愉兴!”长安是大唐文化的集散地,这也是邀月台诗词迎客制胜的经营理念。谢窈娘此话一出,便有文人直叹妙极,争相传达告诉。

谢窈娘眼眉带笑,走到那泼皮身前微一施礼,“有劳大人巧思,窈娘代漪方娘子向大人致谢。”

那泼皮见形势有所转圜,又卯起了精神,跃身而起,伸手就把谢窈娘推了个趔趄,“说什么以诗会友,还不是嫌弃这些个书生穷酸,端个臭架子,歌妓也是妓,老子有的是金子,明晃晃的金子花出去,看你傅漪方还不乖乖出来陪老子喝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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