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西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,代若涔带她做了全身检查。睁开眼看见代若涔的那一个瞬间,阮西北是懵的。
代若涔握着她的手,说:“西子,你醒了,痛吗?”
阮西北习惯性的想摇头,却感觉脖颈一阵疼痛,无法动弹。她想起昏迷之前自己在阮家,独自一人,面对那个魔鬼,于是她的脸色刷一下白了。
代若涔安抚道:“没事了,西子。”
阮西北看着他,忽然有些想哭,她开口,声音沙哑:“你又……”救了我。她顿了顿,仿若是觉得这句话并不准确,她换了一种说法:“我又害了你。”
代若涔觉得他们之间再不沟通会产生大问题。于是他跟阮西北对视,正经的道:“西子,你听我说。我不知道你曾在阮家受过怎样的苦,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的忌惮着他们。但是,你听好,你现在,是我代若涔的合法妻子,你已经逃离阮家了。这里不是国外,他们不敢随意耍什么动作,你不需要担惊受怕,你不需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,你知道吗?”
他紧了紧她的手,皱着眉头:“我知道你觉得自己连累我,我也知道你担心因为你的缘故会使我受伤,他们不敢动我的,西子,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样的问题。你跟他们阮家人,愿意见可以见面,不愿意可以不再来往,你不需要有什么顾忌。”
阮西北满眼都是泪,她看不清楚代若涔的表情,只是她的手上传来的温度,似乎渗透了皮肤,慢慢沿着脉络一直传到心脏。她张开嘴,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,该说什么。
“我……我父母,不是,我的养父母,还在c市一个小镇,养父生了病,需要……很多很多钱……”
代若涔知道的,尽管当初秦末得到的资料内容过浅,但是这样基本的信息,他是知道的。容父患的病是慢性肾衰竭,要么换肾,要么长期血透,的确需要很多钱。
“我妈妈,没有正式工作,她要一个人撑着家里,要供我和容早读书,还要支付那个人昂贵的医药费。”
代若涔抽了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,皱眉道:“你父亲……我是说你养父,他以前的工作应该不至于没有一点儿存款吧?c市那边,员工没有五险一金吗?”
说到这个,阮西北似乎想起了什么,代若涔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痛恨神色。“我小的时候,他很少回家,以前我一直以为他工作的地方很远,他的工作很忙,所以他每次回家最多待上一天,有时候半夜回来,一个小时不到就走了。我不记得小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许只是因为,我们没有时间沟通……小时候我放学回家,知道他在家里,我就很不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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