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云抱着书言的臂膀,凝视道:“书言,我想我没有这样父亲。他跟着那帮人为虎作伥,如今要将你带走,你就不觉得冤屈么?”
书言笑了笑,轻抚着静云发鬓道:“总是要相信,天无绝人之路。容我在此与他单独说几句话罢。”
静云从椅子上将外套取起,回身望了金润之一眼,而后便出去了。她人才到了门口,就唤了陈丞:“陈副官,有劳你帮帮忙,想法子将裴鸿替下来,我有急事要同他商量。”
陈丞听了,知晓定然是有什么要紧事,因而片刻也不敢耽误,即刻就朝着前头去寻裴鸿去了。静云望着临时作战指挥部窗内亮着的暗色灯光,禁不住眉头微微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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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书言……”金润之低声唤道:“方才你不用刻意喊我父亲的,你知道的,静云心里头对我还是抵触的。”
书言笑了笑,替金润之斟满茶:“这一声父亲,也是该的,毕竟您是静云的生父。当年南京的事……其实多半还是因着我自个的关系,若不是心下郁郁寡欢,什么心思都没了,也不至于这样一败涂地。况且,如若换做我在您的位置上,我想我也会这样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