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七章:害群之马(7)独断专行,以权谋私  乡村烟雨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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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羌如愿以偿,当上了马坝村“一把手”。

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里所有公章都拿在自己手里,无论村里或村民办什么事都必须要由他亲自签字盖章。

他签字盖章是要收费的。比如:

超生二胎婴儿入户:2000元;

超生三胎婴儿入户:5000元;

审批建房宅基地:普通类型5000元,特殊类型(大田或省道边上)10000元;

人口接收:本县人口转入本村1000元,外省人口转入本村5000元;

遗体以罚代化(火化):每例3000元

……

“大钱”他捞,“小钱”也不放过。为了捞钱,他千方百计的去钻政策空子。

例一、民政部门规定村民申请办理“低保户”必须以户(以《户口本》上人数为准)办理。他上报材料是以户上报,但当钱款下来后,他让这些“低保户”拿出一半去给“其他困难户”,说是“全面照顾”,而实际上却装进了自己腰包;

例二、每当上面免费发放的救灾物质(面粉、大米、食用油、化肥等)他以比市场略低的价格卖给村民,所得钱款说是“办公费”,而实际上装入个人腰包;

例三、每年上级发放麦种,他要在补贴后的价格上要再加三到四毛钱“手续费”,其非法收入装进个人腰包。

……

这样一来,他每年非法收入都要在50 万元以上。这当然比他开饭店、做生意强多了。

为了得到更多的收入,他利用父亲分管的“村村通”工程之便,拿到了全乡所有路段工程。这当然要给赵乡长写信,信封内必须要装人民币。

他为了取得乡政府及各村的“支持”,在乡政府对面“新世纪酒家”摆了八桌,宴请了乡领导和各村支部书记和村主任。

唯一缺席的就是高台村支部书记高现华。他本想亲自“登门拜访”,又怕他不吃他那一套。好在高台的路段紧接省道,他也需要一段质量较好的路段来做验收“样品”,所以这段路修的质量要好一些。尽管如此,仅高台这1.8公理里水泥路他就获利八万多元。

而其他村的路段的质量就没有这么可观了。为了谋取暴利,他采取偷工减料的办法,使路面质量大大下降,全长40多公里的路段,获利200多万元。

马羌当了“村长”后,腰包更硬了,人的形象也更酷了。他的发型由原来的小平头变成了“鸡冠花”型,脖子上戴着一条黄烂烂的链子,俨然一幅“暴发户”的模样。全村的村民对他都投去敬畏的眼光。

由于村民对他有敬畏心理,这有利于他开展各项工作。特别是各项征款工作,如:清理农业税尾欠、车船使用税、建房耕地使用税以及计划生育抚育费等。这些征款工作是村干部最头痛的事,但对他来说“这都不是事”,马坝村每次都遥遥领先。他都能从中拿到20%的“回扣”。

村民们从心里恨他,但表面上却都对他毕恭毕敬。人们对他的称呼也由原来的“马村长”变成了“马书记”。就连一些乡政府工作人员也称他马书记。这种现象我估计在全国仅此一例。

马羌听到这一称呼,并不感到难为情,反而很高兴。

每次乡党委召开全乡各村支部书记会议,原来的村支部书记王邦玉被调成副书记后不能参加会议,取而代之的却是马羌。在群众和乡领导眼中他就是马坝村的支部书记。

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他不是**员竟然以支部书记的身份主持召开村党支部会议和党员大会。这种党内生活不正常现象只有在“文革”时期才有。一些党员不愿意过这种不严肃的党内生活,开会时纷纷退场,他这时才感到有些尴尬,想到要明正言顺当书记。

要想当书记,首先要解决组织问题。于是他不得不向王邦玉递交《入党申请书》。令他想不到的是他却得不到广大群众和党员认可,通了几次都没有通过。

2005年3月份村两委换届选举,乡政府以“马坝村没有人可以当书记为由”“维持现状”。

2006年,他把《入党申请书》交到乡直机关党支部去入党。

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,他无视于党的政策与法规。特别是在殡葬改革方面他与上级文件精神对着干。上面文件规定:不许大操大办,遗体必须实行火化,不许使用棺椁入葬,不许以罚代化……

马羌可不管这些,只要交过“保护费”,就可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。于是在马坝村掀起了一股丧事大操大办之风,谁家儿女花钱愈多就表明儿女愈孝顺。大家互相攀比,乐此不疲。席面由原来的500块一桌上升到800块钱一桌;棺材由原来5000块一口上升到8000块钱一口,有的甚至上万。吹喇叭的由原来一班上升到两班,有的还顾了三班。

2007年11月24号,大马庄村民马跃华给母亲办丧事,为了风光排场,买了一口一万三千多元的花棺,顾了三个喇叭班子,扎的“世物”有地上走的、天上飞的,古的有金、银山、聚宝盆、对狮、对牛、对库……现代的有飞机、汽车、别墅、家用电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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