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顾了三个喇叭班子,周围村庄来了很多人,比30年前电影场上的人还多。
夜幕降临以后,三个班喇叭班子舞台间隔30米一字形排开。台上彩灯闪烁,音乐激荡悠扬。
一号舞台上,美女们穿着精致的彩装,在悠扬婉转的音乐中翩翩起舞。她们那轻快自如生动灵活的舞姿,优雅细腻的表演颇具艺术魅力。
二号舞台上,音乐声高亢悠远,一位美女穿着清凉,手持话筒,表演粗犷风趣、火辣撩人,整个场面热烈扎眼。
三号舞台上,一对男女在委婉动听的音乐声中在表演民间小戏《锔大缸》。表演具有一定的戏剧性和刺激性。
三个舞台前面都有许多观众,可以说是平分秋色。人越来越多,表演越来越不入流。为了招揽观众,三班人马,各显其能,穷其所长。
此时正直严冬,天气寒冷。吹鼓手们却都光着膀子疯狂地大吹大擂,大喊大叫。女演员几乎是光着身子在扭动。人们像潮水一样涌动——从一号台下涌动到二号台下,从二台下又涌到三号台下……
三个舞台上不停变换新鲜视点,其中二号台下观众最多。
台上一对男女不停地跳动着,那男人有意无意对那女人进行“性侵”,博得台下一片欢笑。那女人表演毫无艺术可言,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……有人实再看不下去,就报了警。
警车来了,马跃华打电话问马羌:“警察来了,怎么办?”
他指使道:“给我打!”
于是一群年轻人将三个民警团团围住一顿很打,直到他们仓皇逃进警车。
……
派出所所长李林知道了民警赵亚东三人在大马庄被打,气愤愤地骂道:“好个马羌,真不是个东西!竟敢眼睁睁地看他们袭警,我看你这个村长还想不想干了?”
他打电话给马羌,“马书记,你是怎么搞的?昨晚上赵亚东他们去你庄禁止色情表演,他们打电话找你,你为什么关机?请你来派出所说一下。”
马羌来到所长办公室,李所长讥讽道:“马书记怎么今天没关机啊,要不我打电话可就找不到你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向你负薪请罪来了吗?说吧,怎么处分?”他神情自若,处之泰然,丝毫没有认错的诚意。
李所长嘴角浮出一丝冷笑,“处分你?我可没那权力。我只是要问问你,你昨天晚上在哪儿?”
“我在城里。”他不惊不慌,从容不迫,“要不我能不闻不问吗?”
李所长目光如炬,像把利剑逼视着他,“那你为什么不接他们电话?”
“手机没电,充电了。”他依然无所顾忌。
“少给我来这套!”李所长愤怒至极,直呼其名,“马羌!我问你:他们昨天晚上袭警!这事你看怎么处理?”
“袭警?有这么严重吗?谁打你去找谁啊?”他那一副冷清娴雅的样子,让人看着就想发火。
“难道打残了才叫袭警?我要能找到袭警的还找你干什么?”李所长情绪激动,威胁道,“要么你把人给我交出来!要么我就去投诉你渎职!”
“有色情表演的又不是我们这一个村?这一个要演,一个要出钱,你叫我有什么办法?这也跟那天你在‘四季春洗浴中心’一样,一个要按摩,一个要享受,是一个道理。那天你为什么不去投诉啊?”马羌直击他的软肋。
李所长震惊,但很快平静下来,提醒道:“马羌!你怎么能这样?那天你爸可也在那?”
他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,“我管他是谁,只要他不放过我,我就不放过他!”
“我的马主任,这可是为你好,我怕你又收了人家‘保护费’,怕把你卷进去,对你老爸不好交待。”李所长的语气突然平缓了下来,“但我的人怎不能白打吧?你总得给我一个交待啊。那事你要抖你就抖,反正我倒霉是一个,你可是爷俩。”
他们说的“那事”是什么事呢?马羌为什么要拿它说事呢?请听下回分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