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当事之人上任伊始的靠山王却恍若未闻,依旧我行我素。
不过还是有眼尖之人发现时常会有一些上至王宫大臣,下到市井小民之人因为种种不焉其详的罪名被莫名诛杀,而细细思量后这些人竟都有碎嘴的习惯,都爱听讲一些宫中秘事,坊间传闻。
对,就是靠山王弑兄篡位这一种。
无一例外死相极惨,而参与诛杀这些人的官员武将却又是无一例外的顺风顺水,遥居高位,就拿这位唤作赵忠义的一品镇西大将军来说吧,新帝即位时不过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三品骑尉府副将,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中就成了整个重楼城中最炙手可热的新贵。这其中若说没有那不可为外人道来的辛秘,他自是不信的。
也就不难理解疤脸校尉这一番发问,或者说诘问。
“怎的,贤侄是对此事有甚疑惑,”老将抿起冷削的嘴角阵阵冷笑,“还是对老夫我啊?”
老将突然间的疏远称呼让疤脸校尉心头一寒,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子杀意。
“赵横不敢,”疤脸校尉陡然跪下,“叔父待我视同己出,又在官场军中处处维护,我自当为叔父效犬马之劳,绝无二心!”
疤脸校尉重重叩首,震的青石板上轻烟起落。
老将掸了掸肩头铠甲,复又伸手握住了腰间的那柄御赐金刀,手指微微发力间金刀出鞘一寸,寒光夺目,老人笑意阴森而陌生,“年轻人有好奇心不是坏事,不过别太盛,不然......呵”老将冷哼一声,一双阴冷的眸子中仿佛藏着万千寒刀暗剑,”莫说圣上,便是老夫也留你不得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