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大的富贵?”管事的冷笑一声,“就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叫花子,也敢说送别人天大的富贵?”
他盯着“程老爷”离去的身影,眼底隐隐泛出了些许寒意。
更有着贪婪。
他的观人术很少出差错,他相信这次也不会,这个“程老爷”之前八成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夯货,不知怎的让他得了些许金银,骤然富贵下不知怎的得瑟好了,竟还编出了天大的富贵这样的鬼话来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估计这金银也不是什么好来路,他斜愣着眼,心中默默打起了算盘,觉得与其等那份虚无缥缈的天大富贵,不如先把手头上的这单富贵做下来实在。
做了姓程的,夺了他的金银,只要手脚干净些,鬼都不知道。
身侧的魁梧打手看来是管事的亲信,与其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,一见自家管事的这种眼神,瞬间明白了一切。
这是要杀人越货了!
他也不是个胆小之人,这种事他们也偶尔做个一两件,发份小财,若是机会与目标寻的好,多半年都不用碍着风险开张了,有道是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。
他们也一贯谨慎,选择的目标大都是独行的耐不住寂寞的外地商旅,劫掠这样的人好处多多,一是天高路远,他的家人不大可能一路追寻而来,惊动官府。二是尸身方便处理,即便日后被发现也无人识得死者面貌,没人报官喊冤,官府也乐得自在,草草结案懒得深究。
不过他们也有行规,有官身或是官府之人的亲朋好友是万万动不得的,不然的话,若是官府下狠手追查下来,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。
管事的握紧了拳头,下定了决心,干!
“不可!”身侧的魁梧打手匆忙打断。
“怎的?”管事的不解,这煮熟的鸭子还能叫他飞喽?
“齐管事,您先看看这个,”魁梧打手低头从怀中掏出了一物,小心翼翼的双手递了过去。
管事的一手接过,借着房檐下通亮的灯笼细细打量。
那是一条编织好的坠带,就是平素自诩风流的才子们拴在腰间的那一种,通常尾部悬戴块玉佩或玉阙,随着步伐锦袍起起落落,不吝万种风流。
他们是谁?是这烟柳巷中最大的花舫东魁舫的护院,平素眼中所见的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公子可不都是这番打扮,管事抬起头,看着魁梧打手,眼中疑惑更深。
这实在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的物什,更何况还没了玉器,有甚稀奇的?
魁梧打手一看便知道自家管事没瞧出其中玄机,便复又拱手道:“劳烦管事再仔细瞧瞧!”
管事一瞧这架势,不似寻常玩笑,挥手叫来了打着灯笼巡夜的下人,借着火光凑近了瞧个仔细。
这一瞧还真叫他瞧出了门道,管事的瞳孔不断放大,额头也有点滴冷汗渗出。
“什么?”他惊呼出声,望着那条不起眼的坠带连抽了数口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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