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你就是一个惹错人的蠢货,”朗特利因为女孩的话而清醒了不少,他打量着对方,做下了定论,“既然她都管不了我,那么你就更没资格说这些让人心烦的屁话了。”
“你看,我也只是好奇而已,毕竟你挥霍的不光是你的金钱,还有你的命,”女孩并没有被他的回击吓到,“你这么急着死吗?还是你只是想用这些办法来逃避什么责任?”
朗特利不再回话,而是一门心思地试图从别的地方找酒喝,但在他刚刚从别的桌子上弄到了一瓶酒的时候,女孩就又将酒瓶拿走了。
朗特利几次想要再抢回自己的酒瓶,但最终都因为醉酒而连看清女孩的身影都很难而选择了放弃。
这样一来二去,即便是朗特利也感到了懊恼,他抬头瞪了女孩一眼,语气也变得恶狠狠:“你到底要怎样?是想要钱?拿了钱你就会乖乖滚蛋吗?”
“您这样就是误会我了,我不过是真的对您好奇而已,”女孩慢条斯理地说着,对朗特利提出的条件满乎,“如果有客人因为喝得太多而在我们这里出事,想必老板也不会同意的,这样吧,如果您能答得上我的一个问题,我就立马离开,绝无二话,您看怎么样?”
朗特利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,但他很快就敏锐地觉察到,女孩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很可能是想要套他的话。
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是谁,他的身份是什么,她自然也应该是知道的。但另一方面,他又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的地方,而如果是有关于自己家族的事情,朗特利不介意将自己能说的东西全部告诉对方。
“那么一言为定,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,”用一个情报换点安静的时间不是吃亏的事情,朗特利点了点头,没有什么犹豫便答应了女孩的要求,“但在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之后,就得把我的酒杯还给我。”
“我的问题是,公爵的爵位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?”女孩微笑着,然而她开口问出的话却不像她的笑容一样让人觉得轻松,“一个贫民区的孩子,却在某一天被告知自己是公爵家的私生子,这样的事情一定让你觉得很痛苦吧?”
朗特利猛地愣住了,这番话转瞬间便驱散了他的醉意,睁大了眼紧盯着女孩,他的手本能地摸向了自己腰间的佩剑,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自己做出了过激的反应,那么就代表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。深吸一口气,他靠回了椅背,尽可能地摆出了满乎的表情: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,如果想要污蔑奥利弗家族的名誉,你最好还是想点更合理的说辞。”
“污蔑吗?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,但我见过你的母亲了,你真正的母亲,”女孩轻声叹了口气,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,“你母亲可比你喝酒要凶得多,但公爵家给她的钱几乎被她全都光了,再这样下去,她恐怕连还清酒馆欠账的钱都没有了,更不用说找一个医生救她的命。”
“你见过她了?”即便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理会女孩的话,但当她提及自己生母近况的时候,朗特利还是不由得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,眼中满是急切,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