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谎言就是谎言,牛皮总有戳破的时候,看人家苏泽宇,有了心上人,行动多快了,这才多久啊,就提亲小定的,已经选好了成亲的日子,万事俱备,只等着那一天到了。
而张远山说有心上人,当时把他惊到了,可这么小半年下来,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,不光他绝口不提心上人是谁,张家,哦,张家的长辈倒是在公共场合说了愁儿子婚事,然后就没有下文了,也没传出风声他们在相看。
所以,在秦牧的眼中,他两就是一伙的。
真是忧伤,他们还是少年呢,昔日一起玩的伙伴们就纷纷成亲了,好在,还有远山陪着他,这样想着,秦牧也很好心的没有取笑张远山上次说谎的事情。
两人默默喝着酒,隔着闭合的门,偶尔有一两声音量过高的声音飘进来,这个顶楼的雅间里面,只有琵琶清雅的声音流淌,忽然一声刺耳的音响,屏风后面,传来女子吃痛的惊呼声。
“雪茹姑娘,你没事吧。”还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张远山立马行动了,这动作还真是快,简直动如脱兔,让秦牧乍舌。
张远山很快就绕到了屏风后面,看着雪茹左手食指抬起,一张艳绝天下的脸上带着轻愁,水眸雾蒙蒙一片,似乎哭出来了一般,心就绞痛了一下。
他走过去,捧起她的手指,看着上面细细长长的一道口子,有殷红的血液渐渐晕染出来,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,看着有些可怖。
“对不起,张公子,打扰您的雅兴了。”雪茹低头,歉意地说道。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,像是三月江南水乡的烟雨,一下就蔓进人的心里。
“现在说这个干什么,你受伤要紧。”张远山有些焦急道,连忙吩咐自己的小厮去买膏药,又拿了帕子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:“你这伤口很深,这些日子都不要弹琵琶了,我一会儿会给春娘说,让她让你好好歇息几天。”
“多谢张公子。”雪茹看着他忙上忙下絮絮叨叨的样子,迷雾一般的水眸划过了一丝复杂,不经意间和张远山对上,又慌忙移开了。
“张公子,雪茹今日招待不周了,现在这手也没法弹琴了,那雪茹就先行告退了。”雪茹拿起面纱遮住了脸,这才起身,盈盈道:“要不您再找春娘给你安排其他人来弹琴?”
“不用了,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,也打算告辞了,你受伤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张远山平淡的声音里面掩饰不住的担忧。
“是。”雪茹行了礼,抱着琵琶离去了。
张远山还是不放心,又等着小厮买回了药膏,送到雪茹那里她收下了才作罢。
“远山,看不出来,你才是真正的多情种子,这怜香惜玉的样子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,怪不得我们每次来,雪茹姑娘都能作陪,我还奇怪呢,雪茹姑娘身价那么高,根本不轻易见客,怎么我们就这么幸运呢。”秦牧摇头晃脑说道:“原来,人家姑娘是因为你啊。”
那样就好了,张远山苦涩的想。
他们每次来都能见到,不过是他把他大部分积蓄都给了春娘,而且,还每次都拉着七少,狐假虎威,让春娘以为他们几个包括七少都很中意雪茹,让春娘不敢给雪茹胡乱介绍客人。
其实,雪茹心里怎么想他的,他一无所知。
也许,只是把他当做萍水相逢的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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