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三名锦衣卫对耿树群宣的是口谕,可到余杭,宣的却是地地道道的的圣旨,其中情形暂不细述,单说圣旨,其中涉及两人官职变动,及免除双刀寨匪盗所有罪名。
陈兴听着满脸激动,这穿越过来还不到半年呢,直接从小老百姓变成了市长,倒是一旁的罗宏俊闻言道,“这升的是不是太快了?”
锦衣卫头子笑吟吟扶起二人,“大人立下大功,有此嘉奖也是应当,除此之外,陛下还有一道命令,青莲寺、三圣庵僧尼淫秽案、无头五尸案,外加男婴拐骗案,牵扯人犯是杀是剐,全凭二位大人做主,但是有一条,不能波及无关人等。”
陈兴尽管大大咧咧,却也听出话外之音,“哪些是有关人,哪些是无关人?”
陈兴作为一个小小的余杭知县,却把浙江的天给捅了,虽说其中锦衣卫及上层博弈才是关键因素,可也能看出陈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那锦衣卫头子还真怕这陈兴不问,如今见他发问,显见这陈兴并非自己先前以为的那般‘浑’。
锦衣卫头子点头,略一沉吟,道,“青莲寺、三圣庵的那帮和尚尼姑肯定是逃不脱的,另外前任余杭知县陈珂,也必须严正典刑;还有就是那王培中,作为罪魁祸首,人虽死,可偌大的家业却必须充公。大人以为我说漏了没有?”
若是旁的官问,那锦衣卫头子绝对是反问‘大人以为那些人是有关人’,可对于陈兴,这锦衣卫头子实在是没那个心思。
果不其然,那陈兴闻言立刻道,“那些没了孩子的百姓,他们?”
换了旁人,这锦衣卫头子早翻白眼走人了,可他知道这陈兴旁边还有个洪秀全,只得耐下性子,“凡事都讲证据,他们能证明那是他们自己的孩子吗?如果不能,那就是无理取闹,就是故意闹事,按照《大明律》,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”
这就是屁话,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,在这没dna检测的年代,怎么认?这锦衣卫头子算是说的很明显了。退一步,就算某些官员的孩子是买来的,就算那孩子身上有胎记,可这么多天过去了,心里有鬼的早让人带着孩子暂避风头了,哪里还能轮到这些百姓去找?
陈兴张了张嘴,到底说不出话了。
一旁的罗宏俊闻言拱手,“稳定压倒一切。上差说的是,不该出的乱子决不能出,下官理会的。这明显是官商勾结的案子,现在奸商死了,赃官陈珂……本官择日当众典刑之后,相信百姓定会鼓掌称快。”
锦衣卫头子满意的点点头,“大人不过二十出头,从八品县丞直接升至四品知府,一朝青袍换了大红袍,在我大明朝那是绝无仅有。如今看来,这与大人的见识、谋略,都是分不开的。”
罗宏俊笑着点头,“只下官还有一事请教,陈珂明正典刑,之前的县丞、主簿、典史,都是为虎作伥之人,这些人要不要?”
锦衣卫头子笑声戛然而止,三个锦衣卫相互看了看,最后还是锦衣卫头子道,“牵扯的人是不是不宜过多?”
罗宏俊:“死的人太少是不是也不宜太少?”
锦衣卫头子被罗宏俊这不软不硬的话气得一梗,僵硬着重复道,“陛下说的是人犯。”
罗宏俊:“主簿刘鑫、典史杨云峰,具被下官押在余杭大牢,他们就是人犯。”
锦衣卫头子:“大人是要做杭州知府的,余杭也属杭州,杀人太多,难免落得酷吏名声。”
“多么?”罗宏俊反问道,“和这些天围堵杭州臬司衙门的百姓比起来,这些多少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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