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章应声起身,双眼飞快往两边一扫,虽然有准备蒋苓十有八玖不会在主将大帐里,可看不见人,到底还有些失望,只是他如今也历练出来了,脸上倒是没露出痕迹来,依旧是个沉稳模样,把傅廷芳的手书递交给蒋璋,自己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。
傅廷芳信上先叹先帝罹难,而后又与蒋璋叙些往日交情,最后才是约为战友,彼此守望相助。
说来,虽然傅廷芳和蒋璋同朝为臣,可两个无论是从出身还是履历,还是实职都差不多,并没有谁要依仗谁。且军队调度是需要听从朝廷指挥的,哪怕有紧急军情休要驰援,就是事后打赢了,也要与朝廷一个交代。运气好些的,还能捞些功劳;差些的,功过相抵;最可怜的,便是功不抵过,这样的例子前朝也不是没有过。前朝英国公,就是因为驰援镇西将军,因他在朝中有冤家,虽然擒了敌酋,可自家也落了个擅离职守的罪名。且朝廷整治他的理由几乎好说句冠冕堂皇,说的是:若是有过不罚,日后人他,朝廷必然法纪松弛。。是以,英国公不反没封赏,反而叫明旨训戒。
所以傅廷芳这封信,可以说意味深长,因他不是什么心思诡谲的人,是以往深里说,只怕是对这朝廷也没了多少恭敬之心。只蒋璋也不好明说。又问一路情况。
不问罢了,一问,傅章就禁不住得意,把怎么侦知梁波动向,怎么率领陌刀队出发,怎么烧的高畅粮草,又是怎么做成大军偷袭,因他带的都是轻骑也没有辎重,走的又是小道,所以和梁波相比,虽然后发却是先至,;又怎么在梁波必经之路上埋伏,待他走到一半时出来偷袭说了。
蒋璋听了,饶有兴致地问:“若是二郎没来,你一个怕是顶不住。”
傅章是叫父兄们宠惯的,平生唯独见着蒋苓服帖,便是蒋璋也不能叫他惧怕,就听他得意地道:“若是梁波部到了世伯眼眉前世伯都不知道,可也太辜负世伯半生战绩了。”
蒋璋哈哈哈大笑,把手点一点他,“跟你二兄下去沐浴更衣,晚上到后面用饭。”
听到后面用饭,傅章就知道许能见着蒋苓,欢欢喜喜地一揖,跟着蒋存智大步流星地出去了。
看着傅章出去,蒋璋脸上笑容就淡了些,手指在桌上敲两敲。
真要论起人才来,蒋璋也知道傅章与蒋苓正合称。他那女儿甚样都好,唯有一点,略刚强了些,也太过有主意,日后嫁了丈夫,若是没有主张的,三娘必定不能称心如意;可若是个若也是个刚强有主意的,只怕要有不谐。倒是傅八郎,这孩子虽然主意不小,可自小就缠三娘,唯命是听,不敢有半分违背,身份也合适,原倒是良配,只可惜,傅廷芳未必肯附自家骥,到时难做的可就是三娘了。倒是石秀,虽然前头有过妻室好在没留下孩子,也和初婚差不了多少了。且年纪大些也有好处,沉稳有度量,不会在细枝末节上计较,至于大事,三娘也不是不懂事的人,倒是还能和美。更要紧的是,石秀他没有家世出身羁绊,这倒要比傅章好上许多。
只是到底是三娘终身,总要她自家心甘情愿才好,不然以她脾性,若是丈夫叫她失望不满,只怕叫丈夫全家都去死上一死都做得出来。
不说蒋璋这里把蒋苓的终身把来仔细衡量,只说傅章跟着蒋存智下去,唯恐一身的血气冲撞着蒋苓,洗得尤其仔细干净,连着换了两回水才罢。一时出来,蒋存智早在帐里,一面喝茶一面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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