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九章 展露头角(7)姒希纯的计划  水莲花尽木莲开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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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氏府中。“荒唐,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。”姜氏听了姒希纯的话后,一脸不相信。

姒希纯低着头,小心翼翼道,“希纯也相信哥哥绝不对如此,但是人言可畏,希纯觉得还是早日为茜彤姑姑另择一处妥当府邸的好。”

姜氏摇了摇头,“让贺兰氏母女住进太尉府本来是父亲的意思。我们太尉府表面看起来风光,但你爷爷并无实权官职,你爹也仅仅是个四品的少府。眼下,我们正需要姒容景这样的人来帮助太尉府巩固地位。如果我们将贺兰氏母女赶出太尉府,姒容景以后还会对我们忠心不二吗?此事你以后不要再提,也不准对旁人提起。”姜氏最后一句话说的极有威势,让姒希纯只得应道,“是。”

姒希纯回到房中,询问身边的婢女烟萝,茜彤房中近来有何动静。烟萝答道,“最近茜彤小姐每日常闷在房中,或有外出,也只是到花园里的荷塘处独坐,并无异常。只是奴婢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希纯眼前一亮,“什么事,快说。”烟萝答道,“茜彤小姐似乎对一个随身携带的旧香囊,特别在意。上次夜归后,茜彤小姐的伺婢看见香囊弄污了,想要为其清洗,却被茜彤小姐阻拦。随后,她不愿假手他人,亲自洗涤。”

希纯心里思忖,荷塘,香囊,茜彤,这三者有什么联系呢?随后她想起什么似的,对烟萝道,“当日是何人送茜彤回府的?”“是光禄勋皇甫大人。”光禄勋。希纯心中默念道,一条毒计不觉跃上心头。

茜彤坐在房中,闷闷不乐。自从七月初七一别之后,她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提不起劲来,贺兰氏为此还说了她好几次。她看着桌前的荷花,心里又浮现出皇甫俊卿的笑脸,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自然清楚不过了。”每每一想到此,茜彤的脸就忍不住红了。可是,皇甫俊卿身为光禄勋,身肩守护王宫和都城平安的职责,平日里想要见他一面,难如登天。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,她听到廊下两个丫鬟说笑的声音。

“听说了吗,为了庆祝文琦公主十四岁诞辰,城南正在建设戏台用的高脚楼,今日光禄勋大人也会前去巡视呢。”“我听闻光禄勋皇甫大人生的英姿勃发,气宇轩昂,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呢。”“可别做梦了,皇甫大人如何会看上你。”“怎么,还不许我想一想。”

城南,皇甫俊卿。这几个字在茜彤心里如同火焰般灼烧她的心。茜彤也顾不得听丫鬟们接下来的话了,她现在一心只想出府,也许,说不定能在城南碰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。

姒元熙连着几日都没见着茜彤,开始还故作镇定,最后终于忍不住,他不禁想,茜彤此刻在干什么,是否会因为几日没有见到他而感到无聊。这种想法象一颗种子,发了芽,在他心里长出盘根错节的根须,束缚地他难受极了。于是他准备去茜彤房中,不料茜彤的婢女却告诉她,茜彤乔装出府了。

来到街上的茜彤,心想从太尉府到城南尚有些路程,于是她决定雇一辆马车。当她来到城中最大的云来客栈询问马车价钱时候,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吸引了注意力。只见那个小乞丐约莫七八岁年纪,正可怜兮兮地对着包子铺的老板央求道,“主人家,请行行好,给我一个肉包吃吧。”包子铺老板无比嫌恶地对着小乞丐啐了一口,“哪里来的小叫花子,滚远点,这里没有你的吃食,再纠缠不休,小心我拿烧火的棍子抡你。”

茜彤看着这一切,心里一软,她上前买了两个肉包,放到小乞丐的手中,微笑道,“吃吧。”小乞丐看着茜彤,稚嫩的脸笑成一朵花,“谢谢姐姐,你心地真好。”茜彤摸了摸他的头,起身准备返回客栈,刚走出几步,她却意外发现身上的钱包不见了,一起丢失的还有自己从不离身的香囊。

她紧张地一回头,发现包子铺前哪里还有小乞丐的影子。于是她向包子铺老板询问了小乞丐离开的方向追去。跑过一条街后,她正好看到小乞丐的身影,于是一般大喊“别跑”,一边拔足追去。小乞丐虽然瘦弱,跑起来却飞快,对城中地理位置又极为熟悉,转眼又钻进了一条胡同里。茜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正要一同跟进去,不想刚一迈进胡同,感到背后被一冰凉且坚硬的锐物顶住。一个声音如幽魂般出现在她身后,冷冷道,“别动,不然你小命可就没了。”

司农寺。均输令姒容景正在均输部查阅账目,他发现去年修缮北河桥的款项去向有些蹊跷,账目上记录有支出一笔一百两银票用于涂饰桥面,却无详细记载所用物料采购于何店,余料几何。只草草几笔略过。

姒容景心想,司农寺上下的官员俸禄并不高,却几乎掌握着整个夏越国的财富。莫不是有官员在此上头做文章,贪没了官银。于是他召见了负责记录此事的典簿张丞。张丞拜见姒容景,姒容景责问账目为何如此糊涂。张丞深感惊恐。

看到张丞的表现,姒容景觉得其中必有缘由,于是循循善诱道,“我朝法规,但凡官府采购涂料,一应商铺必须有记载,三十年内不得销毁记录,我只须询问当时提供物料的商铺,有无此记录,即可判定你是否造假。”

此言一出,张丞十分不安,不断擦汗,似乎酝酿良久,然后拜倒于地道,“张丞有罪,涂饰桥面一事是假,其实一百两府银是被小人挪用了。”

姒容景大怒,“区区一个从八品的典簿,竟然如此大胆。”

张丞叹气道,“当初修缮桥面之时,因河水湍急,溺亡了八个修桥的匠人,我曾向当时的均输令上报请求拨银抚恤这些匠人的家人,却被拒绝。我于心不忍,私下增添了一项支出,用于抚恤那些可怜的匠人。”

姒容景有些不信,问道,“你可有当日领取抚恤银两的匠人的名单。”

张丞道,“有,就在张丞家书房之中,大人可命人前去取来。”

片刻后,拿到抚恤名单的姒容景,眉头深皱,让他头疼的,却不是辨认名单真伪。眼前的抚恤名单字迹颜色可见有些时日,绝非片刻功夫可伪造。

张丞跪于地上,头也不抬,“大人如若还不相信,名单上都印有匠人姓名,只须再与库中档案相互验证,便可确认无误。张丞年岁已高,即便为此事官职不保,甚至丢掉老命,张丞也愿伏罪,只求大人大发慈悲,宽恕这些无辜的可怜人。”

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张丞,胡须皆已花白,心想其仅仅只是一个从八品的典簿,尚且有如此爱民之心,而自己身为六品的均输令,却要为难一个善良的老人家吗?于是他叹了口气道,“你且起来罢,你爱民之心,令人动容,我不会责怪你。但亏空的账目仍需补上,你且按照当日涂料所需要的花费,寻找相应的商铺重新购买,补上记录,这样日后有人像我一样查起,也不至于有所纰漏。”张丞惊喜万分,连叩数头。

却说那姒元熙领着风如雁及一众仆人,一路追寻茜彤,却没有任何头绪,正在苦恼之时,不料在街道上,看到几个小乞丐正在把玩一个香囊,他觉得十分眼熟,随后惊觉乃是茜彤之物。于是他与风如雁一道上前,抓住那几个小乞丐,逼问为首者,从何得来这个香囊,与及香囊主人现在何处。为首的小乞丐正是茜彤施舍包子的那个,他见了这仗势早害怕了,给姒元熙指向前方不远处的胡同里,道,“丢香囊的姐姐正在那个胡同里。”

而胡同中,茜彤正被蒙面人胁迫。只听蒙面人狞笑道,“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容貌,如果多出几道疤痕出来,岂不可惜,如若你乖乖从了我,我就放了你。”茜彤心想,此刻一定要稳出他,万不能激怒他,于是柔声道,“我自然是不愿意破相的,但此处离街市仅数步之遥远,难免被人撞见,不若另寻他处才好。”

蒙面人万没想到茜彤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,于是冷哼道,“你说的也有理,且让我们先离开这个胡同,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于是蒙面人用刀顶着茜彤的背,与茜彤一前一后向着胡同另外一个出口走去。

快到胡同出口时候,蒙面人突然道,“停下。”茜彤心想,此时机不可失,于是假意听从,趁蒙面人停下脚步犹豫之时,用手肘痛击蒙面人腹部,然后拔腿就向前冲去。蒙面人吃痛后,马上向茜彤追去,眼见就要追上,蒙面人恶狠狠地拿刀向茜彤背后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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