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娘捏了捏眉心:“你的心思,能不能放到正地方用?”
这话,便是默认了。
她虽然没想瞒着对方,但被对方一眼就看破,这种不爽的情绪,还是存在的。有时候也很想掀开这家伙的脑子,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?
人一天能接触到的东西何其多,他竟然能一眼就发现不对劲,这种敏感的探查度,简直了。
巽玉翘着二郎腿,悠哉悠哉的说道:“陛下摆明了是不想让人知道,那还不赶紧用东西封住我的嘴。”
东娘翻了个白眼,随手打发:“莺歌,把朕新得到的元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耳炉拿来。”
那东西制作的十分精美。
炉铜胎,圆形,鼓腹,象首卷鼻耳,圈足。炉颈部浅蓝釉地,饰黄、白、红、紫四色菊花十二朵。腹部宝蓝釉地,饰红、白、黄三色掐丝珐琅缠枝莲花六朵。其下饰莲瓣纹一周。
握在手中,釉质莹润,釉质有一种玻璃般的感觉,珐琅色泽浑厚谐调,富丽典雅,是件难得的珍品。
巽玉把玩着,声音有些玩味道:“陛下还真大方,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器具,怕是不够吧。”
东娘瞧着他,语气之中透着淡淡的不悦:“贪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巽玉笑着说道:“我可不贪心,贪心的是陛下,怀孕这么样的大好事也想瞒着。女子怀孕之际,最是脆弱,陛下第一个想瞒着的人是程尚书,此人有野心。第二想瞒着的是方尚书。方家主一死,他成了方家的领头羊,但迟早都是方元照的。只要放出风声,说你腹中骨肉是方元然的,也会闹出不少的幺蛾子,纵然日后洗脱,也会让人生疑。”
“这就奇了。”东娘随意的说:“方家为何要那么做?”
“前朝后宫,息息相关。方家自从方家主死后,已经有了颓废的样子,方尚书是军人出身,说实在话,我见他眼中虽有兵权,却不通谋略。现在肯定急于求成。”巽玉一字一句的分析,倒是将局势以及人分析了个清楚。
疾病乱投医,的确是方尚书可能会遇到的事情。
每个人的性格都是有利有弊,有可利用的地方。若是分析透彻,那是一件吃力的事情,不想他三言两语,就已经说的分明。
东娘揉了揉额头,算是默认,转而问道:“那第三人是谁?”
他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并扇子,折扇展开,上面狂草写出的兰亭序徐徐展露在眼前。
东娘眼皮子一跳,那把扇子是他死皮赖脸的从自己这骗走的。
巽玉优雅的扇了两下,便觉得有些冷,干脆收了起来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:“不才,正是区区在下。”
东娘瞧着他,有些讥讽道:“你到是有信心。”
虽然说的每一句话,都没错就是了,可越是这样,她便越不爽。无力把控,让人心烦。
他满不在乎:“在下只是对于自己的破坏能力,深深相信罢了。这也算是自信,以及相信自己的一种表现,不是么?”
东娘只觉得牙酸,困意在慢慢的席卷上来,她打了个哈欠,摆了摆手道:“说罢,想要什么。”
巽玉嘿嘿一笑,伸出三个指头:“既然想瞒着三个人,那就要用三个东西填补。这元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耳炉我收下了,只当做是其中之一。剩下的两个要求,我可就不客气了。”
东娘点了点头,示意他快点说。
“飞霜为我诞下一女,我的女儿,自然是要嫁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。思来想去,最好的男子自然是在京中。”他笑看东娘。
她明了对方的意思,沉吟了一下,反问道:“庆云今年九岁,你女儿虚岁也不过两岁,年纪差距,是不是太大了。”
巽玉微笑着指着东娘的肚子,她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这还没生出来,你就惦记上了。”
“做人呢,总归是要有两手准备的。”很显然,若是东娘腹中是女孩,他也有别的准备。
“第三个呢?”东娘捏了捏眉心,让他继续说。至于第二个要求,也没说同意,还是不同意。
巽玉微微一笑,站起身来,伸了个懒腰:“我自问一身的本领,可惜无处传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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