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三百九十三章如果能重生(廿一)  古代小吃播: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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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是石板路,十分的结实牢固,路面平滑,由于石板是呈青灰色的缘故,就算有水渍油渍之类的也看不清楚。

而且……

柳赟抬眸来回看了这条路,又四周打量了一番,眉头微蹙。

这条路是一条主道,来回不少人经过,宫人自然是要对其勤加打扫,不说有落叶,石子是肯定不能有的,故而路面上十分的干净,就算多出了石子,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没道理看不出来。

柳赟想了想,蹲下身子,抬手招来一个侍卫问:“皇后娘娘是在哪里摔倒的?具体位置是哪里?

侍卫又不是亲眼所见,自然是不知道具体位置,指了个大概地方道:“应当就是这里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视线一寸不落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,偶尔还伸出指尖在地上来回蹭了几下,放在鼻尖轻嗅。

确定连死角都没有落下后,柳赟站起身来,一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指,一边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时候将这里守着的?期间可能有别人来过?”

侍卫回道:“出事后差不离一刻钟,期间出了公子你来过之外,并无别人进来看过。”

那也就是说,其中有一刻钟的空档是没有人知道的。

柳赟勾了勾唇角,道:“多谢告知。”

说罢,便抬脚朝羽兰宫走去。

羽兰宫外的侍卫可没有那么好说话,柳赟废了一番口舌才得了一炷香时间看人。

“还没见过比小爷还拽的,要不是有急事在身,小爷定要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。”柳赟一边碎碎念一边将腰牌挂在腰际,大摇大摆地走进宫中。

此时,兰妃和赵彦檀正坐在正殿中等消息,赵彦檀虽然慌乱害怕,但还没有到哭鼻子的时候,只是满眼不解地问兰妃:“母妃,父皇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?母后怎么样了?小弟弟不会有事吧?”

兰妃神情间难言忧色,揉了揉赵彦檀细软的头发,道:“小弟弟要提前出来了,你父皇心急,怕你调皮捣乱,就让你先和母妃在宫里等消息。你母后正在生小弟弟呢,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兰妃娘娘,皇后娘娘现在人已经昏迷了,能否顺利产子还未得知呢。”

柳赟从殿外走了进来,拱手行了一礼:“草民见过兰妃娘娘,四皇子殿下。”

兰妃警惕地看着他,质问:“你是谁?!怎么进来的!”

倒是赵彦檀一脸喜意地喊了声“柳哥哥”,扭着头跟兰妃介绍。

“母妃,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柳哥哥,柿饼就是他给的。”

如此,兰妃略微放松警惕,歉意道:“原来是柳公子,本宫失礼之处还望柳公子见谅。”

柳赟:“娘娘客气。”

“不知柳公子怎么进来的?陛下在外头设了人看守着的,还有怎没有人通禀一声?”兰妃疑惑问道。

柳赟悠悠道:“哦,这个啊,外面能让我进来是因为我有太子殿下给的令牌,至于为什么没有人通禀,那是因为一会儿柳某有事请要问一下娘娘,不方便有人听着罢了。”

兰妃神色一凛,神色严肃:“你把他们怎么了?”

“娘娘放心,只是定了身封了听绝罢了,人没有什么大碍。”柳赟微微挑高了眉头。

兰妃握紧了赵彦檀的手,深呼吸了一口气,缓缓道:“原来如此,不知柳公子是想要问什么,本宫若是知道,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柳赟微微一笑,单手把玩着腰牌,微弯的眸子中,笑意并不见底。

·

皇后难产的消息不胫而走,很快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,有人担忧自然有人高兴。

钟粹宫中,舒妃得知余皇后难产的消息时,喜悦从眼中一闪而过。

悠哉悠哉地将香插入香炉中,对着佛像拜了几拜,唇角的笑意微微显露几分,只听她喃喃道:“愿佛祖保佑信女心愿所成,定当茹素三月,捐金身一座。”

又拜过几下后,舒妃由着贴身侍女搀扶起身,出了佛堂,漫不经心地道:“听说陛下把兰妃给扣押住了?还连同四皇子一道?”

侍女回道:“正是。陛下得知皇后是在羽兰宫外摔的跤,一怒之下就将人给关了起来。若是皇后这一胎出了什么事,兰妃恐怕也讨不了好果子吃。”

舒妃半垂眼眸轻轻一笑,吐出的话语冷硬如坚铁。

“兰妃想要抱皇后的大腿保全自身,可结果呢?还不是一样逃不了。”

纤纤素手伸出廊外,一阵风起,卷落一叶枯叶在手掌心,合掌微微用力,枯叶化作碎末从指缝间随风儿散。

“太子回宫了?”

“太子急行回宫,正好赶上陛下在产房外大发怒火,三言两语就劝了下来。”

闻言,一道利光从舒妃的眼底快速划过,语气重带着隐隐的恨意:“陛下对皇后倒是‘情真意切’,哪怕是染了不吉也要进产房。”

“虽说‘七活八不活’,但受了这么一番惊吓,本宫倒要看看你余织阮能否有这个命,诞下皇子。”

·

余皇后昏迷了半刻钟后才幽幽转醒,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用力生产,只是孩子总是不肯出来,宫口也未完全张开,生的很是费力。

再这样下去,孩子没生出来,羊水都快要流尽,到时候大人小孩都保不住。

太医斟酌再三后,向皇帝请命开一剂催产药。

“催产药对皇后可有损伤?”皇帝盯着太医问道。

太医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,颤颤巍巍地道:“对母体自然是有一定损伤,但是胎儿若是再生不出来,恐怕娘娘也会熬不住。”

皇帝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一退,紧紧闭着双眸而后似是下了什么狠心一般,问:“如果不要孩子只保皇后呢?”

赵彦琮错愕地看向皇帝:“父皇!”

皇帝没有理会他,只死死盯着太医一字一句追问:“如果只保皇后,对皇后的损伤是否就更小一些?”

“父皇!未必就到了舍小保大的地步。”赵彦琮急匆匆地道:“母后对这个孩子很是看重,如果最后孩子没了,母后她会……”

“我只要你母后好好的。”皇帝扭头低声怒道,血丝缠绕着的双眸看起来骇人,“孩子可以再有,但朕绝不允许阿阮出任何事。”

赵彦琮脸上褪尽了眼色,唇瓣蠕动了几分:“可是……”

“太医。”皇帝不再看他,问着太医:“说。”

赵彦琮瞬间拿眼盯着太医看。

被这对父子用要命的眼神盯着,太医只想表演一个原地去世。

“若是只保母体,伤害自然是最小,只是,胎儿未必就……”

“赵泽年!你要是敢对我的孩子动手老娘废了你啊——!”

在门外听了一耳朵的宫人连忙告诉了余皇后,本就焦急生不出来的余皇后直接怒了,隔着大门就破口大骂,也不管丝毫的皇后形象。

“我余织阮说到做到赵泽年你动一个试试看啊——死小子你倒是出来啊——!”

“阿阮!”皇帝脸色一白,扒着门就要进去。

“父皇!”赵彦琮赶紧拦着,催促太医:“听到了没有,还不快去助娘娘生产!”

许是被皇帝给刺激到了,余皇后憋着一股气,在翌日凌晨终于将孩子生了出来。

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,朝霞的余晖映亮了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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