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第四百一十三章如果能重生(三六)  古代小吃播:皇帝我要染指你的胃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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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余泽轩离开后,赵彦琮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
此行必然是有风险,若是赵彦钺跟着一块儿,路上的安全定当是有一层的保证。

然而,赵彦钺这次不能跟着他一块儿去。

赵彦琮站起身走到窗口,推开窗,一丝凉风吹了进来,吹散了屋子里的闷热。

这场旱灾在前世是不曾有过的。

前世,出现过大旱的地方是北方的大漠草原,寸草不生,牛羊死伤大半,这也为什么前世的时候北方会出现动乱。

几乎生存不下去的游牧民族将视线对准了农耕大国,铁骑毫不犹豫地踏向边境,为了自己的族人,弯刀之下毫不留情地夺去汉人的生命。

而如今,北方的旱灾没有偏差的发生,但出乎意料的是不曾出现过旱灾的地方竟然也发生了旱灾。

前世的那场战争是赵彦钺人生中的转折点,哪怕这次出了偏差,可该进行的轨迹他绝不允许出现纰漏。

赵彦钺是要上战场扬名立万的,怎能陪着他去灾区埋没才能?

凉风吹走了心底的燥热,赵彦琮深呼吸了一下,转身走回桌前坐下,取出一笺信纸,提笔写下几行字,想了想,取出自己的私印盖了下去,而后折叠好放进信封之中,将其放在桌沿上。

手指微曲,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。

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房梁上翻了下来,跪地行礼道:“殿下。”

赵彦琮点了点那信笺,道:“我走之后,若是传来北方动乱的消息,将这信呈递给父皇。”

那人毫无疑问地应道:“是。”

说罢起身上前,将桌沿上的信封安妥的收进怀中,一个鹞子翻身,又回到了房梁之上。

十四岁生辰时,皇帝将十六个暗卫赐给了他,并表示以后这十六人便认他为主,一切听从他的命令,就连皇帝想要越过他下指令都不行。

这又是前世不曾有过的事情。

赵彦琮当时还有一瞬间的呆愣,皇帝权当他是一时惊讶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
好吧,这一世的变动太多,与前世想差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两处,他也该有所心理准备了。

这十六个暗卫来的正是时候,可巧他身边正好缺人手,这次去灾区身边的保证也有了。

不过也没几人知道罢了。

这十六个暗卫就如影子一般守卫着赵彦琮,是他的秘密武器。

既然是秘密武器,又哪有人尽皆知的道理?

到了离开的时候,赵彦琮一大早去未央宫请安道别。

临走前,余皇后将一个小包裹交到了他手里。

“母后,这是?”赵彦琮掂了掂那颇有分量的小包裹,一时没有摸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
“是我做的点心,留着你路上吃。不过这天气热,点心不容易存放,我也就没做多少,趁早吃,别放坏了。”

……这,也叫没做多少?

蛮熟沉甸甸的母爱啊……

赵彦琮抱着包裹,认真颔首道:“嗯,母后放心,我一定会在放坏之前吃完的。”

余皇后笑了笑,补充道:“这次糖没放多。”

赵彦琮:“…………”

余皇后:“你们兄弟俩也是怪,一个不爱吃甜的,一个又是那么嗜甜如命的。”

赵彦琮不爱吃甜,偏偏赵彦则像极了玢焉人,十分爱吃甜的。

赵彦琮也觉得奇怪,不过个人口味天生不同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“母后记得少给阿则吃甜的,前几天他还说牙齿疼呢。”赵彦琮想起来,提醒道。

母子二人说了好些话后,赵彦琮便该动身离开了。

一直神色淡定的余皇后一下子有些维持不住表情,眼眶泛起了红,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,舍不得他离开。

“你长这么大,还从未离开母后身边这么远这么久过……”余皇后叹息般道,声音略微哽咽,“阿琮,路上要记得照顾好自己,哪个不要命的敢扰你的事,直接发落了让你父皇来处理,不可再做什么好脾气的君子了,知不知道?”

她知道自己的儿子,脾气最是和善不过,心肠也软,可是外头人心险测,逼急了谁又管你是不是太子,她更担心的是涉世未深的儿子被人欺瞒了去,只好一遍一遍地同他说其中利害,让有了几年同朝中老狐狸周旋经验的赵彦琮哭笑不得。

“知道了母后,儿臣一定都记得。”赵彦琮认真地应道。

离开之前,赵彦琮去见了皇帝告别。

皇帝虽然也担心他此行,但没有像余皇后那样一遍一遍地叮嘱,只说了句:“路上小心,有朕在呢。”

赵彦琮心中一时感慨良多,道:“是。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信任。”

赵彦琮是以寻常商人的身份离开京城的,身份凭证有皇帝亲自打点,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,顺顺利利地就出了城。

在赵彦琮在离开京城的当天下午,宫里就传出来太子感染风寒的消息,需要到京郊外的庄子上静养,没有帝后的允许,谁也不准去庄子上打扰太子养病。同时,余泽轩因为会医术,就跟着一道前去方便照料太子。

柳赟摸了摸下巴,对苍忧道:“我总觉得其中有哪里的不对劲,太医院会医术、懂照顾病人的小童多了去,怎的非要余泽轩去?”

苍忧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手底下动作不听地修改文章,边道:“所以呢?你要去庄子上一探究竟吗?别忘了,没有帝后的允许,谁也不准去打扰太子殿下养病。你是能得到陛下还是皇后娘娘的允许吗?”

这话问的,说的好像他能随时随地进宫一般。

柳赟啪地一下打开折扇扇了扇,额前的碎发被扇的扬起,有些烦闷地扯了扯衣领,抱怨道:“这个鬼天气,热成这个样子,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雨?”

笔尖微微一顿,苍忧看了眼外头似火般的骄阳,院子里的植物个个打蔫,叶子都被晒得卷了起来,看着随时都能着火一样。

“谁知道呢。”他意味不明地道。

·

此次灾情严重的是靠近北方的幽州、蕲州两地,大半的地方土地已经干裂,植物枯死,湖泊河泽等有不少已经可见河床,处处可见死去腐烂的鱼虾,味道冲天,隔着老远的地方就能闻道。

这还不算什么,由于旱灾,灾民不少成了流民,举家前往南方等地避灾。若是家底殷实的还好说,可也有不少的普通老百姓还没走到便就倒在路上,不是渴死饿死,就是病死中暑而死。

刚进入蕲州的时候,赵彦琮在路上时常看到流民在街边乞讨,或者形容枯槁狼狈地结伴而行。但越往灾区的地方走,便开始能够在街边见到尸体,在骄阳暴晒之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味,路过的人纷纷都捂着鼻子快步走过,眼中出了几丝怜悯厌恶之外,没了其他。

赵彦琮坐在车里,看着眼前的一幕,内心忽然涌上难以言喻的愤怒。

当地的父母官是干什么吃的?

就这么让人死在街上的?!

朝廷的赈灾钱粮已在路上,可难道当地就没有一点儿措施?!

赵彦琮将手指捏的咯吱咯吱直响,撩开车帘下了马车。

“公子。”充当车夫的暗一也随之跳下马车,跟着赵彦琮,另外的暗卫则留在车上注意留守。

外头的阳光还晒得很,不一会儿赵彦琮的额头上便渗出细密的汗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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