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作法,就是跛脚和尚嘴里叽里咕噜念了半天也不知是什么的内容,然后拔剑一把劈断了两人系在手上的红线。
“天宝!”
和尚剑一回鞘,满院的人便都涌上去围住了画天宝。
画易齐忙把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,只顾拿着玩具的画天宝搂在怀中,不断用脸摩挲着他的脸颊,好似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被晾在一旁的画妘兮无端感到体内涌起一股躁动,悄然压住了自己的脉搏。
熟悉的律动传到指尖,她眼神暗了暗,手臂一垂,从袖筒内便滑出一包药粉,稳当地落在手中。
秋枚从喝符水时就挂心着画妘兮,将她假装擦脸,实则掩袖吃药的动作看在眼中,俯身关切道:“小姐,你没事吧?要不要我们现在就走!”
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切。
画妘兮不动声色地装扇虫子地冲秋枚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无妨。
居然又给她下春药!
没听说过兵不厌诈么?来回就是这几种药,她吃得都要产生抗体了好不好。
幸而她早有先见之明,把什么蒙汗药之流的解药都备了个遍。
她就是要流下来,把这母女俩耍个彻底!
那边画易齐已经谢过跛脚和尚,把嚷嚷着要吃糖的画天宝交给奶妈子带了下去。
画天宝一走,簇拥着的下人也乌压压地跟着,院子瞬间空荡起来。
画皖希冲着画夫人使了个眼色,后者便端出慈母的嘴脸,拉着画易齐道:“老爷,王妃出嫁就难得回来,从前的事是我对不起她,魏府的事也怨不得她。我都仔细想过了,不如就留王妃吃饭,我和王妃好好说话,就此这把心结解开。”
画夫人在府中多年,多少也算画易齐肚子里的蛔虫,又补充道:“依我看,王妃只是心里有怨,说开了,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做丢老爷脸的事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是巧妙,果不其然画易齐点了头,还颇为感激地看了画夫人一眼:“家门不幸,也只有委屈夫人了!”
画夫人温柔一笑,又说:“那老爷去看天宝吧,您脾气不好,省得开解不成,老爷还和王妃又闹得不愉快。”
画易齐略一忖度,回头打量了一眼画妘兮,知觉心口又要燃起怒火,挥挥手抬脚走了。
“王妃,”画夫人向画皖希递了个眼神,移步过去,语气很是宽和,“那日是我太过担心皖希,对王妃出言不逊,今天趁着王妃来,我特地摆了酒席给王妃赔礼,王妃就看在一家子的情分上,赏我这个脸吧?”
“夫人要向我赔礼,我自然不会推辞,”画妘兮扬唇一笑,看画夫人面露笑意,语气直转,“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如今是宸王妃不是画王妃,夫人要分得清才好。”
画夫人眼中尴尬还未浮出,便被她温柔的表情盖了过去:“王妃说得对,这酒席就摆在王妃原来住的院子,还请王妃移驾。”
语气神态,都是挑不出任何问题的恭敬。
画妘兮端足了王妃的气势,抬手等秋枚垂头弓腰地扶上她的手,才悠哉悠哉地起身,散步似地走了。
倒不是她想走得慢。
这祠堂女子不得擅入,别说是她,原主都没有靠近过,她不认得路啊!
只能靠走在她半步后的秋枚带路,还不能被画夫人那个鬼精看出来,真是很憋屈!
画夫人眼看着画妘兮走,招手悄声问画皖希道:“你确定她喝下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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