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着她喝的,那么一大碗水,她在嘴里也藏不住,”画皖希得意一笑,抚弄着自己新染的指甲,“瞧她那自作聪明的样子,还以为换碗就万事大吉,药可是染在这上头,只要稍稍一浸,任她换多少个碗呢!”
画夫人也放心地笑了笑,又催促道:“让那人赶快在她房中藏好,免得再生事端!”
“娘,你放心,”画皖希拍着胸脯保证,“这一次肯定万无一失,除非,老天爷都有意要和咱们娘俩作对。”
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分头离开了。
画妘兮信步走到原主出阁前住的院里,刚一进门就被拥上来的侍女唬了一跳。
“都不许动!”画妘兮嫌弃道,“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,都下去吧。”
这府里,长得越美的女人心肠越狠毒,她算领教了。
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婢女吃瘪,又不敢违抗王妃命令,自觉排成两排走了出去。
唯独还有两个穿蓝衣的,立在屋里不动。
美人和命,命重要!
画妘兮,大老婆二老婆都是心底善良小天使,喜欢喜欢可以,蛇蝎美人要不得!
画妘兮逼着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,清了清嗓子冷漠开口:“你们怎么不下去?”
跟着过来的画夫人连忙解释道:“王妃,这两个是伺候布菜倒酒的丫头,就不必下去了吧?”
“下啊,当然得下。”画妘兮理所当然道。
画夫人为难地看了眼桌上的碗筷,迟疑道:“可这……待会菜上了谁布?”
请宴用的是长桌,一排菜摆下来能有十二道,除非起身走动去夹,否则根本够不着。
画妘兮用眼神谴责她的智商:“你啊。”
画夫人被她的不要脸深深震惊了,一向仪态端庄的人鲜少地张嘴半响没说话。
“怎么,你一个尚书夫人,还是续弦,为堂堂王妃布菜,有什么不合适吗?”画妘兮憋着笑。
这母女俩不是可劲瞧不住原主吗?她通通都给讨回来!
画夫人回过神,脸上立即就摆出了多年不变的温和慈祥的笑容:“合适,自然合适。王妃请坐,我去看看菜预备得如何了。”
还挥手示意那两个蓝衣婢女退下。
“催催啊,等作法等了一上午,怪饿得。”画妘兮毫不见外。
瞅着画夫人的背影,秋枚附在画妘兮耳边窃笑道:“小姐,你太厉害了,我猜夫人现在心里肯定要气死了。”
“气死正好,”画妘兮伸了个懒腰,打量着屋内陈设,“还省得天天惹我烦心。”
说话间,一颗小石子倏然弹入屋内,力道控制得很好,正砸在桌上的酒杯杯身,又反弹到了画妘兮手边。
画妘兮眼神一暗,捏起那枚石子,唇角勾起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既然想玩,那她就陪她们玩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