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之事,向来都是要由史官一一的记录在册,哪里又有帝王想要在千史留下让人诟病的骂名的,谁都不愿。所以,只能够遮掩,不惜一切的待嫁的遮掩。当初萧政便是如此,如今的萧景旭,亦然。
可是,谁曾想过萧钧呢?谁曾想过萧继苒呢?谁又能够想到,他们在这条历史的长河之中,受到的谩骂呢?受到天下悠悠众口的谴责呢?帝王家,向来都是都是成王败寇,一切的真相,不过都是成王者的说辞罢了。
“萧景旭会怎么对待萧继苒?”阿肆终究还是问出了口,她知道,她一个女流之辈,根本就没有权利议论朝政,可是,她还是想要知道结果,至少于她而言,萧继苒并未有错。
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他不过是用了最是简单明了的手法,将这一切都讲述了出来。可正是因为这是最简单明了的办法,也同时是人们最难以接受的事实。都说忠言逆耳,不过便是因为,他们知道真相会给他们带来什么的打击,所以,他们只能够去遮掩,即便是要别人活在黑暗之中,想要是那些人没有任何的希望,他们也只能够如此。
萧启阳望向阿肆,只见她眉眼之中满是期待的神色,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无奈的只能够摇了摇头,道:“皇上不准我去探视,所以天牢我根本就进不去,况且如今局势不明朗,皇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打算,便也只能够关在天牢之中离开。”
听着萧启阳的话,阿肆点了点头,这些道理,她岂会不知?“难道要就这样困一辈子?萧继苒虽说有错,可是他不过也是个可怜人吧。皇家皇位皇权之争,自古便是要由血路堆积而成的,当年之事,所有的错,谁又能说的清楚呢?难道萧政便没有错吗?若非是他,又怎么会酿成今日的惨状呢?那个位子,当真是如此的吸引人吗?”
阿肆望向萧启阳,想要从他的神色间找到一丝的答案,可是,什么都没有,除了愧疚,除了悲伤,便再无其他。她的几句话,让萧启阳只觉得可笑。
是啊,皇宫就是一个大染缸,进去的人,没有一个不是被染了色的出来的,所有的人手上都带上了血腥,轻易哪里能够去得掉的。
“你呢?你会为他求情的,是吗?”阿肆看向萧启阳,不知道为何,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凉,萧继苒这一生,只怕在亲眼看着自己双亲惨死之后,便再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了。她竟是觉得十分的可怜,即便是先前所做种种,他亦是没有丝毫的伤害到别人,他就是想要为萧钧皇帝正名罢了。
“他是我的苒皇兄,我自小便总喜欢跟在他的身后,他总是能够被夫子夸奖,连大爹都说了,苒皇兄乃是人中龙凤,定然能够让这天诚国成为苍穹大陆的传奇。可是,一切都变了,父皇说,大爹死了,皇后娘娘死了,而苒皇兄他竟是疯了。我不相信,我怕去找苒皇兄,可是我却发现,那些宫人再欺负他,他竟是只会笑,傻傻的笑,像是个傻子一般,供人玩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