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府,华灯高照,歌舞升平,大厅中,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琳琅满目,就是平日里皇宫设宴也不过如此。
另外,厅中更是有一群曼妙的少女载歌载舞,时而献媚时而敬酒,哄得小公子是一阵心花怒放。
席间,彼此闲聊了一会儿,白衣书生便道:“听闻阐相爷的生辰快到了,我们家公子特意带来了一件宝物赠予丞相。”
说罢,叫随从拿上来一个宝盒,打开盒盖顿时散发出一阵夺目的光彩,竟然是鸡蛋蛋大小一般的红宝石。
太牮国虽地产丰富,却只有玉石,像这种宝石却是很少见的,尤其是这么大的一个。
阐无庸顿时欣喜,白衣书生嘴角微微一翘又道:“说起生辰,在我们临境国可是要把亲朋好友都聚在一起好生庆祝的,想必贵国也是如此吧,那明天可热闹了,我们可以蹭酒席了!”
阐无庸道:“是是是,的确该好生操办操办。”
白衣书生又道:“我们临境国生辰,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孝心宴了,就是每个子女为爹娘做六道菜,哪个子女做的最好吃,哪个便是最孝顺的,便会在继承权中加一分,十分满者可以优先得到继承权。不知贵国可有此规矩啊?”
这时阐无庸算是听出来了,这是故意抬高他们贬低自己啊!
阐无庸对白衣书生先前的印象不是很好,便赌气道:“我们这里要做八道菜,且每个子女所做都不能重样,若是重样便取消资格!”
“哦?不愧是太牮国,这个可比我们那里有趣多了。”小公子难得开了一回口。
白衣书生却叹息道:“可惜相爷膝下无子,女儿又都送入了宫里,不知可否能回来给丞相过寿辰啊?”
能,那必须能啊,不能也得说能啊!
阐无庸道:“为父者寿辰,做女儿的,哪怕是嫁人了也是要回来的!”
白衣书生和小公子相继一笑,又吃了一会儿酒,这才去休息。
当然,白衣书生以小公子来此路上染了风寒为由,又坑了阐无庸许多名贵药材来熬药,可把阐无庸气得够呛。
然而真正让他发愁的还是如何把两个女儿请回来的事,这和阐白莲说一声她倒是一定会回来,但此时她还被皇上禁足呢,只怕皇上不依,而阐诗琯与自己一直是对立关系,与她说了,怕是她也不会回来。
阐无庸愁眉不展,表心姬有些幸灾乐祸,“看你这次如何收场?”
阐无庸道:“若是真的可以叫莲儿回来,对她可是一件好事,难道你要她永远禁足?”
表心姬不再说话,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。“那你就如实和皇上说,若不想丢了皇家颜面,自然会叫她们回来,至于那一个赏不赏脸就不知道了。”说完表心姬走了。
次日朝堂之上,阐无庸把招待临境国使者的事情与皇上说了,并将小公子送于他的贺寿礼物呈了上来,以及他们态度嚣张不把太牮国放在眼里的话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通。
皇上一听大怒,“这还没有正是朝拜便开始炫耀上了?”
阐无庸道:“他们就是想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,这便先从老臣下手了,这贺寿礼物老臣也不敢收了。”
皇上道:“这东西既然是他送你的礼物你便收下,至于他们所说的习俗,朕准琯嫔和莲佳人回去就是了!”
“那就有劳皇上了,微臣叩谢皇恩。”阐无庸来了一次大叩首。
皇上摆了摆手,早朝散去。
因阐白莲还被关着禁闭,皇上想着叫她回丞相府,怕是还要自己亲自过去一趟的。
走到储秀宫外,隔着宫门,只见阐白莲正在内门口扯着一名宫女。
他以为这阐白莲又开始了恶人本性,便想上前去,却听里面有交谈之声。
“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。”
丫头道:“佳人恕罪,只因尚服局发下来的鞋子太大了,奴婢刚刚走得太急便摔了。”
阐白莲道:“总这样可是不行的,没有找人换换吗?”
丫头道:“是奴婢的脚太小了,已经换成了最小号的。”
听到此处,却不像是苛责下人,皇上便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。
阐白莲正盯着宫女的脚看,笑说:“你这脚确实小了一些,这样,你等我,我去那双我的鞋给你吧。”
那宫女忙道:“使不得,奴婢怎么可以穿佳人的鞋呢!你这停了俸禄,尚服局已经不发新鞋子来了……”
阐白莲道:“没关系,我有一双鞋就够穿了,反正也不出去,只是……”她叹息了一声道:“只是如今我这个样子也说不上什么话,不然一定和尚服局申请一下,虽说这宫中丫鬟的脚都要比我们这些主子的脚大些,但难免也会有几个例外的,不能都按着同样的标准来做鞋子。”
那宫女道:“佳人怎么不和皇上解释解释,那日明明是那几个宫人不对,佳人善待她们叫她们自行惩罚,原就是给她们一个教训,是谙昙姑姑没传达清楚导致她们会意错了,一直处罚没有停手,怎的就把罪名怪到了佳人身上了?”
阐白莲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,“这话不要再说了,当初我惩罚你们也是要让你们时刻记得谨言慎行,如今你还要在这里嚼舌根子。”
小宫女甚是委屈,却不敢再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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