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自己刚才那副窘样,赵清珩不由红了半边脸,脑中又浮起钟云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,
“赵医士,你,你别着急,这事我再去帮你问问爷。”
问什么问,沐浴这种小事你家爷管的着吗?
她没好气地暗嗤一声,双手撑起下巴,苦着小脸,继续愁肠百结地盯着眼前冒着烟气的小炉子。
“咳咳咳,咳咳咳,哎呦我的天,这都什么味啊,呛死奴了。”
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怪叫,像千百只小猫一齐爬到了心口,百爪挠心,挠啊挠,终于挠出一个幽深的黑洞来。
哎,这娘娘腔怎么又来了,一个下午都进来问三回了,还真是阴魂不散。
赵清珩暗暗翻了一个白眼,转过脸来,垂下眸子,恭恭敬敬喊了声:“大人。”
“嗯。”
范俨昂着脑袋,偷偷觑了眼小炉子上热气腾腾的瓦罐,然后勾起兰花指,迅速捂在了鼻子上,细声细气道:
“小医士啊,你给咱世子熬的药啥时候能好,奴都在外面吹半天风了。”
不急不急,你再去外面吹一会。
赵清珩面不改色心不跳,继续把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又重复了一遍,“大人,您有所不知,这补身子的药着实难熬,药材丰富,种类齐全,是北府的护卫花了半个时辰从镇上采买来的,分别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这少年郎怎如此哆嗦,比奴废话还多。奴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,别再把那些药材一样一样念给奴听了,奴可记不住。”
见范俨语气不耐,赵清珩赶紧点了点小脑袋,从善如流地应道:“大人,这药还没好,您先回去歇着吧。等待会熬好了,小人立马给世子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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