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乌子澜才放下心,推着江谨泽回了病房,“你啊,别乱跑了,差点感冒,待了七八天了好不容易快好了总不能再发烧了吧,话说回来你真的太弱了,吹吹风都能生病。”
病房里只剩定波安静地划着手机,见他们回来了也没有说话。
毕竟这不算什么大事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再说回国以后就两次发烧,一次大晚上跳冰水里,一次是因为穿着单薄的病服在外面冻着。
弱?以后你就知道弱不弱了…
江谨泽盯着乌子澜的脸发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把江谨泽的被子掖好,又把他裹了纱布的手放在外面,对疑惑不解的定波解释道:“晾晾。”
见他的疑惑没有消除,江谨泽接着解释:“手划伤,包扎过了,不严重。”
定波很想跟他们说:我又不是瞎了,包扎了我还是看的出来的,我问的是为什么受伤啊!
但脸上的纱布提醒他不要说话,定波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,摆了摆手没有追问。
“我哥呢?”
江柏可是专门空出一个上午来看他,怎么这么快就走了?
定波比了三个数字,乌子澜知道什么意思,那是杨正玉的病房。
“江柏哥去照顾正玉了?”乌子澜觉得惊奇,平时看江柏哥一脸冰霜的,没想到还会照顾人。
定波点了点头,叫护士换个液体而已,要不是他不能说话就自己去了,还用得着麻烦江柏。
“药换好了,有什么事叫我。”护士换完液体以后就走了,江柏对她微微点头道谢,目送她离开。
杨昀康拿着剥好的橘子走上前,期待地看着他,“叔叔吃橘子。”
好吓人啊他都不笑的,和那天救他的那个叔叔一样都让他害怕,可他们都是好人,杨昀康给自己打气,姐姐说好人会有好报的,小昀康也要做个好人。
江柏低头看着才比他的膝盖高一点点的小孩,心里顿时涌上来一片柔软,蹲下来和他平视,却意外地发现一些莫名的熟悉感。
好像,在哪儿见过一样…
这眼睛,这嘴巴,就在脑子里,好像,原来就见过这样的一个小孩儿…
“叔叔,橘子。”杨昀康怯怯地把橘子塞到他手里,默默地退后一步。
江柏接过橘子,想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点儿,挤出一抹笑问他: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却不想他的别扭神态落在杨昀康眼里让他格外惊慌,他忍住害怕:“杨昀康。”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杨昀康指着正在输液的杨正玉,“我妈妈生病了。”
妈妈?可那小姑娘也没多大,这么年轻就有孩子…
江柏对杨正玉有了一丢丢的偏见,不过很快就消散了。
“妈妈很辛苦的,为了养我没有读书,找了份工作,每天都忙到很晚。”
杨昀康一知半解地描述着杨正玉艰辛的养娃史,江柏心里微动,觉得自己误解太大,一时哑口无言。
“妈妈很快就能好起来的。”江柏安慰杨昀康,摸摸他的头,就像小时候摸江谨泽的头发一样…
江谨泽?
他想起来了,这个杨昀康,从某个角度来看,不就是小时候的江谨泽吗?
他们两兄弟都不喜欢拍照,家里没有多少他们俩小时候的照片,可是江柏从小就照顾江谨泽,每个阶段都记得他什么样子,这个杨昀康,怎么会和江谨泽有这么多相似呢…
他有些头疼,江谨泽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败家子啊…
也许只是巧合?
“康康,叔叔要走了,我好喜欢你,我能和你拍张合照吗?”
好,好喜欢?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违和呢?
杨昀康犹豫了一瞬,默默站到江柏身边,江柏满意地按下了拍照键。
“叔叔,我妈妈什么时候能好啊!”在江柏离开之前,杨昀康抓着他的裤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看着他低低软软的乖巧样子,江柏的语气不由得温柔下来,“等树叶变成金色,你妈妈就醒过来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杨昀康睁大了眼睛,里面满是期待。
江柏笑了:“真的。”
听了这话,杨昀康果然听话地趴在窗户上等树叶变成金色,他还没窗户高,只能跪在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。
江柏小心翼翼地关了门,过了拐角就停了下来,走廊上只有一小部分病人在走动,他把照片截了一半发给night——
这个小孩的家世背景来历,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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