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4章 是人就有弱点

这本书也是林子良的？

像是装了开关，李定安的眼睛“噌”的就亮了，把书抱到了手里。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不干嘛！”

他随口敷衍，书页翻的飞快，两眼一眨不眨，就跟激光扫描仪一样。

可以这么说：但凡古玩，就没有林子良不想仿的，更没有他没有研究过的。但具体研究到了什么程度，有哪些成果，没人知道。

比如仿古瓷，还是“专利走私”案发之后，许多人才后知后觉：他发表的、上交的技术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最重要、最有价值的已被他成套成套的卖到了国外。

只是一套不怎么成熟的仿瓷技术，却能催生出一个制假走私集团，更能洐生出一个年产值上百亿的产业，这是什么概念？

所以李定安就想，林子良是不是靠着这本书，也研究出了点类似“仿古瓷”的“仿古籍”技术？

其他人不知内情，也只当他是好奇，但张汉光一清二楚。一看他眼珠亮的像灯泡，就知道这丫的又犯眼红病了。

就想不通：才二十岁啷当岁，赚那么钱干嘛？

“别费功夫了，就一普通的古籍……要是真的藏了点什么玄妙，还能轮得到你，他那两位夫人哪个是省油的灯？”

这样的吗？

冯攸然摊了摊手，“从前到后只是短短半年，李定安就走完了老林十五年的路……”

但能把书借来，说明叔嫂俩应该没什么过节。所以说，这心就不是一般的脏，也活该人家发财。

“你觉得除了李定安，张汉光还能找谁，还敢找谁？”

李定安转了转眼珠，“要不伱先帮我把这书弄回来，当然，我掏钱买，但价格不要太离谱！”

“亏你还是警察，她在诈你！”

“你怕她做什么？”

“呵……”

不是……李定安才二十二？

“想什么呢，这是双部委联合课题，高校质量工程，级别不够连实验室都进不去，我怎么给你拍？也就靠着老林的那点余荫，我才打听到了一些：

研究实物是他淘来的，两千万卖给了国博。然后从立项、申请、实操，所有的流程都由他亲自负责……馆长和书记，你肯定知道是谁，他们亲自指示，马献明和杨丽川联合协助……所以……”

但李定安呢？

双部委联合项目，高校质量工程……比林子良提前了十五年。

冯攸然掰着手指，“小学留了一级对吧？初中高中倒是没留级，大学也没留级，但别人研究生只读三年，她读了五年都没毕业……而李定安恰恰相反，小学跳了一级，研究生又跳了一级……所以，你还当他和林思齐一般大，今天二十七？”

包括项志清，也肯定和林子良很熟。这样一想，之前马献明、孙明方、丁立成一起给林子贤鉴定手抄本，就不奇怪了。

“等等，我也走！”

包括陈叔才之后任院长，甚至能有如今的威望，以及老马这个所长，都沾了林子良不少的光。

齐英不清楚，冯攸然却打了不止一次交道：眼光毒辣，嗅觉灵敏，商业手段炉火纯青。

昨天看完那些视频，她觉得已经极度的不可思议了。但今天才知道，那只是开始……

半年？

“你先走，我再研究研究！”

“不研究了？”

笑她干嘛？比自己还要可怜……

冯攸然仰着头，瞪着天板：“想不起来，你有印象没？”

纠缠了十多年，亦师亦友，更是对手，恩怨情仇算都算不清，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。

张汉光摇着头，“冯攸然又不是白痴，我一警察买这东西做什么？只要一开口她保证第一时间就能想到你，所以还不如你直接去找她。以她对你的重视和推崇，绝对不一分钱……”

竟然不是当年丢的那一本？

那林子良是从哪弄来的？

“就借了一个星期，研究出来算你本事！”

还研究个毛线。

不过张汉光算是提醒了他：这书不是他的，想研究，得先弄到手再说……

“哈，说曹操曹操就到，冯攸然？”

但也只是商业层面，如果说技术研究：林子良的古瓷技术到她手里十年出头了，进展却微乎其微。

而同为故宫的所长，杨丽川……嗯，还有国博的马献明，只是协助？

废话，不贪怎么做大做强？

还真给忘了：林子良在故宫任所长、一个接一个的开发部级项目的时候，马献明的老师陈叔才只是组长，就像如今的杨丽川和丁立成。

下意识的，她就想表达一下歉意，但舌头跟打了结似的。想笑一下，发现腮帮子好像冻住了。

……

轻松一点的时候能刷刷箭头，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提一把洛阳铲，在硬的像水泥地一样的古河床上铲土。

“当然是为了林子贤……知不知道他当初扮演的什么角色：林子良的经济人、白手套、技术掮客，林子良卖到国外的古玩、技术全都由他经手……

冯攸然不屑一顾，这一声更是透尽了嘲讽，讥笑的话到了嘴边，却没有说出来。

挂了电话，张汉光一脸的想不通：“怪了，这女人怎么知道是你鉴定的？”

李定安笑而不语。

那时的林子良已经三十五岁，依旧被无数人称赞：后起之秀，年轻有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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