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没有理会智诚和尚的错愕
姚广孝当着不少僧侣,无数官员的面,正色禀告道:
“殿下明鉴,灵谷寺仰仗陛下手书‘天下第一寺"的匾额,平日将普通百姓、他寺僧侣置之门外。”
“只接待京城中的达官贵人,世家豪族!”
“灵谷寺监寺智诚和尚,更是有失僧人本分,于寺外成家育女。”
“甚至多次投帖到勾栏酒肆,召歌女、红倌人到其府上享乐。”
“此外!”
“智诚和尚勾结在京世家,将土地田产挂于寺院名下,逃避赋税。”
“你你胡扯!”
姚广孝还未说完,却见智诚颤抖着声音高声打断的同时,跑到朱标身前跪道:
“太子殿下明鉴,姚广孝乃记恨贫僧未让其挂单,这才出言诋毁。”
“还望太子殿下明鉴!”
“姚广孝,你可否是因挂单被拒,记恨智诚和尚,记恨灵谷寺?”
“回殿下!”姚广孝恭敬再拜,正色答道:“臣的确记恨智诚和尚,记恨灵谷寺。”
“哗~”
此话一出,在场僧侣、官员尽数哗然。
谁也没想到姚广孝竟能如此坦率,他竟敢在朱标面前直言记恨智诚、记恨灵谷寺。
也是听到姚广孝这话,智诚和尚虽也有错愕,但心中却默默松了口气。
毕竟只要坐实姚广孝是记恨他,那姚广孝的所有弹劾无论真假,都是出于泄私愤的目的。
如此,有洪武皇帝的牌匾在,有朱标亲写的手书在。
想来朱标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,严惩于他。
就在智诚默默松一口气的时候,只听姚广孝音调不减,继续高声禀告道:
“臣记恨灵谷寺,乃是因此寺自固高台,不纳百姓,不接济百姓,失了庙宇普度众生的本分。”
“臣记恨智诚,乃是恨他身披袈裟却做那些个男盗女娼,阴结世家从中牟利,做那些个下流勾当。”
“巍巍宝刹,天家器重,谁曾想竟是个藏污纳垢,勾结世家之所!”
“放肆!”智诚闻言,忙借题发挥道:“陛下圣明,器重本寺。”
“道衍,你说本寺不是有失佛寺本分,难道你是想说陛下昏聩,识人不明?”
“呵~”
听到智诚这话,姚广孝冷笑一声,对这个堂而皇之披着袈裟的秃驴愈发轻视了几分。
他当真是没别的说法了,竟敢引到皇帝身上。
殊不知,他此举非但不能让他免死,反而还会让他求死不能。
“启禀殿下!”
姚广孝也不跟他争辩,看向朱标继续道:
“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有言:若有众生伪作沙门,心非沙门,破用常住,欺诳白衣,违背戒律,种种造恶,如是等辈,当堕无间地狱,千万亿劫求出无期。”
“太子殿下明鉴,臣记恨智诚,记恨灵谷寺,乃是恨其辜负天家信任,失了佛寺本分!”
姚广孝引经据典,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。
不待智诚开口辩解,只见朱标看向户部李俨道:
“户部,灵谷寺名下有土地多少,庙中私产又是多少?”
“回禀殿下!”
听闻朱标亲到灵谷寺,李俨早知朱标要先拿寺院开刀,故而其寺名册早就烂熟于心。
“户部记录灵谷寺有后山土地三亩七分。”
“然!”
李俨一顿,看了眼旁边的智诚和尚后,正色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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