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这时,城外传来一声轰然巨响,城外吊桥绳索被砍断了。
“砰!”一道鲜亮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,五颜六色。
城外忽然喊声四起,夺回城门的兵卒面面相觑,“了不得,有大军袭城!”
“赶紧关上城门!”一个队正反应过来,急忙赶去抓住城门把手,招呼弟兄一起来推门。
雪亮刀光一闪,那回头的队正被砍了个正着,脑袋骨碌碌地掉了下来,身体僵硬倒了下去。这却是负责砍吊桥绳索的那几个汉子回转过来。
与此同时,沉闷的马蹄声跨过了吊桥,裹着马蹄的骑兵急速向城门洞奔了过来。
“天兵已到!尔等还不缴械投降?”城门这几位汉子却是胆气过人,面对不断涌了过来的兵丁,面不改色,还口口声声振振有词。
“弄死他们!为使君尽忠!”一名队正握紧长枪就要扑过去,将这几个汉子就地正法。
“大人,马蹄声已经快到门口了。算了,还是放过他们求一条生路吧!”他身后一个士卒紧紧拉住他的衣服,“俺们家中还有老有少!”
队正回头看向已经涌满城门洞的士兵,脸上却没有半点斗志,显然看关闭城门无望,已经失去了信心。
他只得长叹一声,把手中长枪扔到地上,跪了下来。
“哗啦!”紧接着,满地跪了一片兵卒,城门的局势竟然被这几名大汉给控制在手。
旋风般的骑兵,这时也到了。
骑兵跟着潮水般的大军一路涌进城中,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。
兵营、校场、府衙,连连被占领,那愁白了头的段火大人,连同他的官吏、幕僚,都成为了阶下之囚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就是曾瑜?”被俘的段火并没受到什么折辱,次日清晨,他又被送回了这座熟悉的衙门,这时他正端坐在衙门书房中,看着主位上的一位青年说道。
“段老大人,让您受惊了!我们前来绝对没有什么恶意,只是看着北地郡,这片广阔的土地,都陷于鞑虏之手。我便借郡城一用,行使郡城行政,将这些失去的土地收回我大汉!待到段煨老大人回了西凉,我再将富平郡城双手奉还。”曾瑜满脸春风,显然不费什么功夫就把一座郡城取到手心,那心情极好。
“唉!”段火并没有什么情绪反击,他也不是名正言顺的郡守,只是为兄代管而已。
“曾大人,我没别的要求,只希望你善待城中的军民。”由曾瑜接管了郡城,段火反而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。这么多年来,郡治县城也只有五街、鹑孤两县在汉人手中,其他都在鲜卑、匈奴、羌族,这帮鞑虏手中,他也没多余的兵力去回收,有人能接过这个包袱,他似乎还有点求之不得。
“这是当然,都是我汉人子弟,我哪能怠慢。”曾瑜微笑地说道。
“嗯,那我就放心多了。曾大人,若没什么其他事,在下就告退了。”段火自然也对曾瑜产生不了什么好的观感,寥寥几句,就想离座而走。
“那老大人自便吧,我给大人备下了一处居所,让亲兵带过去好了。”曾瑜招过来一名亲卫,把这老儿带了下去。
等段火一走,天谴、明镜便闪了进来。
“主公善待这老儿,却是极好。这段家在凉州的威望极盛,就占据富平这么多年,领地丢失这么多。也没有哪家势力敢质疑他们,可见他们在凉州的威望!”天谴回望了一眼段火的背影,感叹了一句。
“有啥可好,丧权辱国!一个偌大的郡城,竟然被管理成这样,说起来真是傪人!”明镜对段家有点不屑。
曾瑜笑道:“段家老大段颎,可是牛人,以一己之力,驱逐羌人。斩杀羌人不计其数,凉州人谈及他的名字,都是翘起大拇指。只是到了段煨这一代,董卓已经横空出世,段煨能凭借威望继承这一郡之地,也算不错了。”
熟知史书的明镜对这个倒是认同:“段将军的威名,的确让几代羌人都满怀敬畏之心。听闻贾诩就是凭着段将军的威名,躲避盗匪。”
曾瑜笑着摆摆手说道:“这些谈及就远了!现在我们掌两郡资源,该盘算下一步怎么发展了。是谋划天水郡城,还是?”
明镜收敛心情,说道:“我以为既然我们掌握了干襄,便可以重兵驻进干襄,等待局势发展。这一步就得靠耐心了,已经好几部势力自视甚高,冲进去就栽了。”
“最损的莫过于韦康!这鸟人把城门、箭塔、礌石、滚木一拆,一进去的势力还没来得及补上,就被后面涌进来的人马打得七零八落!这趟浑水,我们最好还是静观其变。应该按明镜兄所说,重兵驻进干襄。然后其他巩固势力,有这富平郡城在手,不愁这一郡之地平不了,待到势力巩固之后,咱们就该将北地郡的县城收回来。到时兵强马壮,天水郡城当然也是唾手可得!”天谴接话说道,眼下形势大好,众人都充满了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