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!没想到饮了上百年的酒,居然还只是俗人一个,看来以前真的是白活了那么多年。”梅绘雪摇头苦笑。
其余几人也是不断点头,陈锦怀没有答话,而是招呼他们喝酒吃菜,一时推杯换盏好不自在,晚间梅绘雪抚琴,陈锦怀几人轮番舞剑,直到十二点左右才散了去。
次日清晨,陈锦怀起床的时候发现岁寒三老在收拾包裹,细问下才知道是准备和陈锦怀一同去其他几个山门请人。
岁寒三老交友广泛,只用了差不多一天时间,整个队伍已经由几个人发展到了十三人左右,大多是先天中后期的武者。
一行人辗转到了粤省,陈锦怀想起了那个含辛茹苦抚养自己的老人,于是便与萧青山几人商量,往逍遥谷一行。
一家商店中,陈锦怀不断翻看着一些小玩意,一旁的萧青山半开玩笑道:“没有想到老弟你的年纪这么小,莫非你从娘胎中就开始修炼不成?”
陈锦怀笑道:“哪里能和老哥你比,废功十次,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毅力做得出来。”来这里当然不是给老爷子挑礼物了,而是给何家的那些个小孩子买点玩具。
“送小孩的东西就不用挑的那么仔细了吧,买了回去让他们自己挑去,咱们都是大老爷们的,挑这东西估计也挑不准。”一旁的薛青竹笑着说道。
薛青竹的话让陈锦怀有些苦笑,确实挑礼物自己也不擅长,于是就让服务员将那些个小东西都包了起来,然后雇了一辆卡车朝逍遥谷开去,自己和找来的那些个先天高手包了一辆大巴跟在前头,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许多了。
此时逍遥谷一片愁云暗淡,一座宽大的府院前已经挂上了白布,屋子两旁已经放满了挽联和花圈。
两个身穿孝服的人站在门前充当门卫,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悲切的神色。天阴沉沉的,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,今天的风比往常冷的多了多。
幽暗的屋子中,入殓师为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老人画着妆容,时间已经再也无法给这个老人造成任何的影响了,他安安静静的躺着,就像睡着了一般。
心脏早已经停止了跳动,呼吸也没了,他闭着双眼,听不到外面的哭声。这样也好吧,至少他不用再那么累了,操劳了一辈子,也该放下了。
秋风卷起落叶,带来了沙沙声响。压抑和悲伤笼罩着整个逍遥谷,恍惚间仿佛有人在唱老人的一生,从战火纷飞到勾心斗角,叱咤风云之后还是化为了一捧黄土。
吱呀一声,门从外面打开了。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,在他的身后还有一男一女。这个时候入殓的妆容也画好了。入殓师对着男人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。
男人看着穿着寿衣的老人说道:“父亲,三妹和妹夫来看你了,你也是的,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?难不成你又要去夜袭鬼子军营吗......”说着声音变得嘶哑起来。
“大哥你又忘了,父亲他是军医......”男人身后那个女人强扯出一抹笑容,只不过脸上那些泪水出卖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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