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,郎君...”乔白生怕打扰,轻轻地扣着门,听室内没有回应,壮着胆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,又叩了三声。
陆筠眯着眼,不想理会,紧了紧抱在怀里的漪方,这是走了多远的路才换来的温存,实在舍不得松手。傅漪方挣扎着想起来,陆筠念着她手上有伤,无奈间只好自己起身,把傅漪方按在榻上,轻声说,“再睡会儿,一会儿让婢子叫你吃饭,有新鲜的玩意儿要给你尝尝。”
傅漪方点点头,“去吧,没有着急的事,乔白也不会来叫你。”
陆筠整理好自己的衣饰,依依不舍的为傅漪方掖了掖被角,转身离开了。室内再次恢复了平静,傅漪方也没了睡意,叫了两个婢子来伺候洗漱。
进来的是两个长得齐整的小丫头,很注意照顾傅漪方受伤的左手,做事时头也不抬,动作干净利索,完全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灵气。傅漪方问道,“你们在这伺候有几年了?”
个子稍高的丫头回道,“回娘子,我们是上个月才被调派到这儿的。”
傅漪方有些疑惑,接着问,“听你们的口音并不像是长安人士,是来自外域吗?”
高个子丫头刚想说话,就被另一个容长脸的丫头打断了,“回娘子,我们是家里遭了劫难,无家可归才卖身为奴,如果娘子没有别的差遣,我们先下去了。”
傅漪方想想近来北方的战事,这丫头谈吐间也不像是目不识丁的普通丫头,心里有了些计较,抬眼仔细瞧了瞧她,这丫头虽然只有十四五岁的身量,却颇有些气势。栗黄色的皮肤不施粉黛,两条剑眉高挑入鬓,倒有些英气,与那些娇娇绕绕的小丫头们很是不同。
那丫头见傅漪方正在瞧着她,目光丝毫不惧,不卑不亢的回视过去,倒是赢得了傅漪方的几分赞许。见她们起身要离开,傅漪方连忙叫住,“看见与我同来的那个小丫头了吗?”
那丫头回道,“郎君吩咐绣坊送了娘子的衣裳来,乐奴去挑了,估摸着时辰应该回来了,娘子再等等。”
傅漪方心中一暖,摆手让她们退下了。乐奴却像一阵烟儿似的飞跑了回来。傅漪方瞧她满头大汗,拿帕子给她擦了擦,“不在自己家,还敢这么疯癫!”
乐奴摆手让门口的婢子把衣裙拿进屋来放好,顾不上擦汗,赶紧捧起傅漪方的手,咬牙切齿道,“我就知道公主家的婆子不安好心,都想祸害姐姐!”
傅漪方拍了拍乐奴的头,笑道,“谁告诉你这些的,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的。”
乐奴听了傅漪方的话,鼻子扭到一边,道,“才不是呢,窈娘姐姐告诉我,公主殿下爱慕陆郎君,陆郎君喜欢姐姐,所以宫里的人都是对姐姐不好的人。”一边说一边对着傅漪方的伤手左呼呼右吹吹的,边吹边问,“有没有好一点?”
这个窈娘,明知道乐奴是个直性子的人,还如此教唆她,傅漪方心里嗔怪谢窈娘,嘴上训着乐奴,“别听你窈娘姐姐瞎说,公主殿下对姐姐有误会,解释清楚了就好了,公主大人大量,自然不会和我们计较,你还小,不要把大人的恩怨牵扯到自己的身上,像你刚刚那么说话,是对公主殿下的大不敬,知道吗?”
乐奴不懂,申辩道,“可是姐姐每次遇到公主殿下的人都会受伤,上次伤了膝盖,这次又伤了手,难道姐姐与公主殿下是五行相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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